“你请我吃饭,不会就是因为这点事儿吧?”
“我要是找一些小事儿,还恐怕苏大小姐还看不上呢。”
水晶吊灯在穹顶投下细碎光斑,苏挽月晃着手中的高脚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红酒。
“我有什么能帮得了大名鼎鼎的周总?”
对面的男士身着深灰蓝西装,内穿白色衬衫,腕间却戴着老紫檀手串。
“还真有这么一件事把我给难住了。”
苏挽月放下酒杯,似乎能把周怀修这位商界精英的难住的事情勾起了她的兴趣:“说来听听,这天底下还有钱办不到事吗?”
“我上大学的同学,最近工作上出了些问题,准备找一个地方休养一段时间,钱自然不是问题,关键是省城那边你比我熟啊,劳烦你挑一个好地头儿。”
苏挽月并不关注找地方的事情,轻笑道:“工作上出了些问题?
是惹什么祸了吗?”
周总啧了一声,“你问这么细,就不太礼貌了吧?”
“哦?
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我总要了解一下我要帮的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苏挽月靠在椅子背上,两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有一种审视。
“上大学,实习那会儿,你肯定听说过他。
他可是我们年轻的时候出了名的传奇人物。”
那时候,苏挽月和周怀修还都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刚进入实习阶段,在带教老师旁边干着打杂的活儿,而这位“大学同学”,却有着超乎于同龄人的成熟与稳重,是整个医院特批可以独立坐诊开方,不需要带教老师的“实习生”。
东明省医科大附属医院。
急救车呜呜的叫,人从车上下来一路推进急诊科,又从急诊科一路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高热西十度!
患儿胸口剧烈起伏,估计是呼吸困难!”
“先送进重症监护室,戴上呼吸机,退烧,化痰对症治疗,具体病因再排查!
“于是一群医生乌泱泱的扑了上去,哗啦啦的把病人往重症监护室里推。
周怀修和苏挽月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手心都攥出汗了。
带教老师喊道:“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
过来帮忙啊!”
病因很快查明,病毒性肺炎,抗病毒药物什么的一通怼,体温仍高居西十一度不下!
监护仪的警报蜂鸣和患儿喉咙里卡住黏痰发出的咕噜叫交织在一起。
病危通知书很快到了家属的手里。
周怀修和苏挽月接到了新任务——拦住家属不要让他们冲进ICU。
苏挽月那时候还是个娇嫩的小姑娘呢,好在周怀修身材魁梧,扛下来大多数的物理伤害。
监护室里的呵斥声,监护室外的哭喊声,苏挽月躲在周怀修身后的惊叫声。
简首乱作一团了。
几个医生还在忙着吸痰,就是用吸痰器把患者喉咙里卡着点痰吸出来,全是那种粘稠至极的黏痰。
外面突然安静,然后就是“砰”的一脚踹门。
几个医生以为周怀修和苏挽月没有拦住家属,身形随着心头一颤。
但一看是江砚辞,心下方才稍定。
清瘦的身影犹如一道白光闪到了病床前,面红耳赤,高热不退,喉中痰鸣,呼吸困难,大便秘结,小便短赤。
江砚辞喃喃道:“热邪闭肺,必须泻肺开闭,把热邪逼出来!”
一个医生说道:“这可是急危重症!
你能治好吗?”
江砚辞扯开白大褂的衣领:“让你们来的话还真不一定,但我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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