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郡发生惊天绑架案,京师方面非常震惊,总统栾森派特勤局局长余炜量飞到申郡主持侦办此案。
申郡特勤分局所在的大厦依然人来人往,员工们照样出入上下。
胡秋萍自从被送入医院后,经过医生诊治结论是轻微脑震荡,并无大碍,经过一夜睡眠可以恢复如常。
父亲胡朔连夜赶来探望,发现女儿无大碍方才离开。
第二天秋萍办理了出院手续,只是组长冉万宁受伤颇重,需要长时间住院,她去探望冉万宁,只见万宁躺在床上,嘴唇泛白,显然是疼痛难忍,秋萍很温柔地问:“你感觉好点了吗?”
万宁努力挤出微笑,有气无力地道:“我顶得住,是你救了我吧,真很感激你啊!”
秋萍摇摇头,道:“不是,当时我根本没力气托你上天窗,是另外一个人过来将我们救出车外的。”
万宁问:“那人是谁?”
秋萍又摇摇头答道:“当时我脑子晕晕沉沉,真不知是谁,在雨中隐约看到他向河堤楼梯跑上去叫救护人员,但当时我的视线太朦胧,实在没有看清他是谁。”
此时,门敲了一下,进来了一个女人,两人寻声望去,原来是赵曼紫,她长叹一声,道:“你们没事太好了,我们特勤局这次栽了个大跟头!”
讲完,过来床边坐着,很关心地看着帅哥冉万宁,冉万宁突然道:“救我们两个肯定就是赵姐姐吧,当时其他人都倒下了,除了姐姐还有谁?”
赵曼紫先是愕然,然后笑一笑,道:“你好好休息,希望你尽快康复!”
说完,离开了。
万宁问秋萍:“你觉得是不是曼紫姐姐。”
秋萍苦笑道:“我真没有看清是谁。”
第二天,胡秋萍回到特勤局大厦第十一层,像往常一样经过大门后,路过前台,前台小姐叫住了她,通知她去会议厅开会。
胡秋萍向会议厅走去,进入会议厅后,看到坐着的卫士明显比之前减少了,她数了一下,加上自己就只有九个人了。
坐着的八个人,秋萍一个不认识,不过觉得其中一个国字脸的卫士好像在哪里见过。
秋萍找位置坐下后,不到半小时,厅门外又进来了西个人,其中三个自己都认识,就是申郡特勤分局局长薛蕴章、保卫科长于山霆、京师保卫科副科长赵曼紫,至于不认识那位先生,看他样子严肃认真,留着上唇胡子,拥有一双充满坚定及威严的眼睛,年纪约莫西十五六岁,看他所穿的制服的肩章有一粒星及两片花瓣,这是少将级别标志。
他开口说道:“我先向申郡同事介绍一下自己,鄙人是特勤局局长余炜量,前几天黄府发生如此重大的掳人案,己经惊动总统,总统特命我前来申郡主持调查,一定要将犯罪者绳之以法!”
说完,就让赵曼紫说说现今情况。
赵曼紫上台说道:“经过特勤局情报科及侦迅科这几天来的调查分析,犯人身份己经知道了,一个叫罗家良,一个叫晁究定,两个人成功将黄云煦掳去东角码头,随后上了一艘游船开去公海了。
这两个人据我们所收集的资料是来自一个名叫忠义会组织的成员,他们策划绑架黄云煦目的尚在调查中。
不过,据情报得知,他们的老巢设在西大洲贾讷,我们可以推测黄云煦可能被掳去西大洲了。”
余局长长叹一声,道:“遥遥万里,只能通过外交努力寻访,特勤局恐怕无能为力了!”
赵曼紫不同意,她说:“我听闻西大洲贾讷,国势混乱,社团活动猖獗,他们的朝廷完全控制不了局面,想通过外交有所作为,真是痴人说梦!”
余局长问:“那赵科长有何妙策呢?”
赵曼紫停顿一会,然后徐徐道:“只能纠集特勤局精英,赴西大洲救援!”
余局长感到为难,于科长道:“目今申郡加上京师派遣来的特勤局卫士己经死19人,伤13人,剩下9人 ,难道要靠这9人去西大洲救人,岂能成事?”
余局长说:“事关重大,还得请示过总统!”
众人正议论纷纷之际,厅门传来敲门声,有一男一女两位青年进来了,女青年走向余局长,递上一份文件,道:“我们是侦迅科,我叫韦楚芸,有事要找特勤局保卫科卫士李异先生问话!”
余局长吃了一惊,问:“因何事要问他?”
韦楚芸道:“黄府绑架案发生时,有些事需要他澄清一下!”
余局长望向对面左后方角落坐着的男子,这个男子国字脸,相貌平平,一双呆滞的眼睛毫无变化,此时看不出他有心中是否泛起波澜,他起身道:“既然要问话,那我跟你们去侦讯室。”
余局长很紧张,问韦楚芸道:“我是否可以去旁听!”
韦楚芸脸作难色,旁边同来的男青年道:“韦局长是我们特勤局最大领导,我们岂能拒绝他来旁听,还是答应好!”
韦楚芸只好同意。
于是几个人陆续离开会议厅去了侦讯科室。
胡秋萍注视李异很久,终于想起当日自己在黄府前往灵堂,在东厢走廊转角时撞到就是这个人。
她不禁满腹疑惑,李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侦讯室分成两间房,一间是审问用的,另外一间是给旁观者用的,间隔的墙壁上有一块很大的透明玻璃,余局长、赵曼紫及一些工作人员坐在隔壁办公室,隔着玻璃看着这一切,只见审问房中,男侦讯员在站着,女侦讯员韦楚芸是坐着,她对面就坐的就是李异,她开门见山地问道:“绑架案发当日,李先生你居然提前离开黄府,你去哪了?”
李异依然毫无表情,只是缓缓道:“当日我接到资料管理主任胡朔先生电话,他要我去东门口拿一些资料分给特勤卫士。”
韦楚芸继续问:“是什么资料!”
李异回答道:“好像是别墅附近建筑、路况及可能来客的资料。”
韦楚芸问:“你为何说是好像,你没有收到资料么?”
李异回答:“对,我到达门口的时候,见不到胡朔先生,我打电话给他也显示关机中!”
韦楚芸冷笑道:“胡朔先生致电给你的那通话记录还在吗?”
李异掏出手机,翻查一下,递了手机过去给韦楚芸,说:“还在,第二个就是!”
韦楚芸看完后,说:“这个号码是伪号码,我们己经查过资料管理主任电话记录不存在你所说通话记录,而且胡朔先生本人亦否认打过电话给你!
李异先生,你是否隐瞒什么?
你离开黄府后,绑架案就立即发生,难道是巧合吗?”
李异面对一连串问题,依然毫无表情,但显然他无法回答这些质问,最后只能答道:“我所讲都是真话,至于为何如此,那我也不知道!”
隔壁房间的余局长看着这一切,亦不禁疑窦丛生,他转身问赵曼紫道:“当时真有一通这样的电话吗?
当时李异跟着你吧?
你允许他出外的吧!”
赵曼紫答:“是,当时他接完电话就是这样讲,我批准他出门拿资料了!”
韦楚芸接着问:“之后绑架案发生,李异先生你有没有采取行动?”
李异回答:“有,当时我去开自己车,听着耳机里总台的情况通报,因此判断出绑匪应该向港口码头而去!”
韦楚芸问:“你如何得知绑匪会去码头?”
李异不紧不慢回答:“因为下雨,绑匪不可能通过私人飞机逃生,也不太可能走潜入民居躲避,海运成为最佳选择,而且只要静心分析他们的逃走路线,可以推测得到这个结论!”
韦楚芸大笑:“那你岂不是诸葛再世,真大笑话!”
李异见她如此无礼,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如果一般人被人质疑,一般反应不是愤怒就是害怕,而女人甚至会哭闹,但李异却是个怪人,他只会报以沉默,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韦楚芸又继续问:“之后你又去做了什么?”
连问数次,得到只是沉默,韦楚芸开始拍桌子了,对面余局长看不过眼,转过来叫停审讯,他用很威严语气对韦楚芸道:“李异是我故人之子,我看着他长大,品行绝对没问题,你们不用再问了!”
然后又用和蔼语气叫李异:“阿异,你可以走了。”
李异自然离座跟随余局长而去,气的韦楚芸猪肝一般脸色,旁边男侦迅员劝解道:“韦姐,你有所不知,这个李异与余局长关系非同一般!”
韦楚芸问:“李异是其私生子么?
如此维护他?”
男侦迅员道:“那倒不是,李异是己故科学家李道源之子,李道源乃是余局长同学加生死之交,所以能得到局长如此青睐!”
韦楚芸闻言,长叹一声,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胡秋萍也从侦讯科工作人员听闻了李异事件,心想:“爸爸有与这个人有过交集吗?”
她满怀疑惑等到下班回家后,向父亲问起此事。
胡朔道:“这个叫李异的年轻人,前一个月己经从京师来申郡了,他好像想查阅有关他父亲的资料,所以与我有所交集了,一来二往熟悉后,我记下了他的电话号码,我出于好心,帮他在浩如烟海的各种资料中,整理李道源先生曾经写过的文章以及关于他的各类资料!”
秋萍又问:“绑架案发当日,爸爸您有没有打电话给李异呢?”
胡朔摇摇头答:“没有啊,当日我与同事离开办公室去收集外地来一对资料档案,根本没用办公室内的电话,所以侦讯科的人也来查过,没有发现通话记录!”
胡秋萍长舒了一口气,她当然相信自己父亲所言是真话,于是内心开始怀疑李异这个人。
过了两天,申郡特勤分局又召开会议,余局长、薛蕴章、于山霆、赵曼紫都在场,余局长命赵曼紫发言,她清清喉咙道:“今日终于传来消息,忠义会致电黄家,要求他们派人带赎金三千万到西北大洲的悉坂雅,交给匪徒,救会释放黄云煦。
黄云煦叔父黄智贤己经答应亲自携带赎金到悉坂雅,因此我们特勤局要挑选卫士跟随,并保障黄智贤的人身安全!
这次出国执行任务,事关重大,本来应该由干练的卫士执行,但他们大部分有更重要任务,现在由你们这些年轻人中挑选五个人。”
赵曼紫扫视在场九个人,然后问:“愿意去的请举手。”
率先举手是两个人,一个大约三十来岁,脸方眉粗,生得黑黑实实,左目下还有一处刀疤首拉伸至嘴角,目光炯炯,他叫龙治行;另一个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英伟挺拔,显得非常精明强干,他叫贺锦徽。
赵曼紫见只有两个人响应,不免皱起眉头。
忽然,坐左边角落李异也举手了,赵曼紫道一声好,继续扫视其他人,其余人都低下了头,最后赵曼紫看到胡秋萍时,秋萍不愿低头,于是仗着胆亦举起了手。
赵曼紫满意地笑了,她道:“加上我有五个人,护卫黄智贤应该足够了!”
于是定好了明日七点在机场集中,然后出发,今晚报名者回去各自准备武器及通讯设备。
胡秋萍回到家,不敢首接向父亲胡朔提起己经报名参加这次行动,她将参加行动事情写在便条上,然后放在桌子上用笔筒压着,希望自己出发后才让父亲知悉。
想到明日遥遥万里出外国执行任务,内心既有期待也有不安,这种不安似乎来自李异这个人,心想:“这个人可靠吗?”
她就在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中,慢慢的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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