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七年的清河郡,暑气将夜染得黏腻不堪。
清和坊作为西门家的财富象征,飞檐斗拱在月色下泛着珠光,八角宫灯投下的鎏金纹饰在青石板上流淌,恍若凝固的星河。
歌姬的吴侬软语缠绕在雕花木梁间,西门庆却只觉烦闷,斜倚檀木榻,翡翠扳指在指尖转出细碎的光,乌木桌上的珍馐美馔,于他不过是无味的摆设。
“大官人,这是新制的五石散。”
小厮玳安低眉顺眼托着描金漆盘上前,琉璃盏中的粉末泛着幽蓝荧光,那是西门府秘制的“提神妙药”。
西门庆刚要伸手,鼻翼却突然剧烈歙动——一缕冷香,裹挟着松针凝霜的清冽,竟混着灼热的硝烟气息,毫无征兆地撞进他的呼吸。
他猛然站起,翡翠扳指“当啷”坠地,惊得歌姬们的小调戛然而止。
五脏六腑仿佛被烈火舔舐,后颈的樱瓣胎记开始突突跳动,那痛不同于寻常的磕碰,而是带着某种宿命的叩击。
踉跄着扶住朱红立柱,锦袍下的肌肤泛起细密纹路,如藤蔓攀援,所过之处烫如火烧。
更骇人的是,脑海中突然炸开无数支离的碎片:金属碰撞的尖啸、子弹划过空气的锐利声响、男人低沉的怒吼——还有那冷香的主人,身着玄色战甲,替他挡下爆炸时,后背绽开的血花。
“不…… 喉间溢出破碎的低喘,他跌坐在地,五指深深掐进青砖缝隙,木屑飞溅。
五石散的琉璃盏滚到脚边,粉末洒出,在月光下显露出奇异的荧光。
恍惚间,他想起三日前城郊猎户送来的那张虎皮,皮毛上规整的弹孔,竟与记忆里战甲的裂痕如出一辙。
后颈的刺痛愈发清晰,仿佛有人用烙铁按在樱瓣胎记上。
西门庆扯开衣襟,锁骨处的刺青若隐若现,那串数字“武”此刻正与后颈的胎记共鸣,烫得皮肤发红。
腺体在体内叫嚣,作为清河郡最风流的西门大官人,他闻过无数脂粉香、香料味,却从未有过这般蚀骨的牵引。
那冷香里藏着钩子,勾得他腺体发颤,连呼吸都不自觉带上讨好的意味。
最初,后颈只是细微的刺痛,如蚁虫轻咬,却让他下意识绷紧神经;紧接着,痛感如潮水漫延,肌肤发烫,细密的纹路从胎记处向外扩散,每蔓延一分,便似火舌舔过。
他看到景阳冈,武松正与吊睛白额虎殊死搏斗,拳风带起的松针气息,顺着时空的裂隙,精准地撞进西门庆的精神海。
西门庆瞳孔骤缩,他看见武松紧绷的肌肉线条,看见老虎爪尖的寒光,更看见——武松后颈鼓起的腺体,与自己的樱瓣胎记,在虚空中形成阴阳鱼般的旋转。
“这是……”喉间腥甜翻涌,他竟尝到松针混着血的味道,那滋味从舌尖蔓延开……不,我不要,我堂堂西门大官人,怎么能分化,分化成这…~~~~~自父母西门达夫妇去世后,西门庆成为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钻石男”,开始放纵自己,他频繁出入娱乐场所,被称为“夜店小王子”;又因西处沾花惹草,被叫做“荒野大嫖客”。
成,这下好了分化成一个o,我们堂堂西门大官人呐,这堂堂身形魁梧、相貌英俊,性格潇洒的潇洒客,怎么可以呢?
这下,只等着分化为A,好娶个o光耀门楣的西门大官人,这念头,这下是一点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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