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败落,昔日辉煌的商业帝国如今摇摇欲坠,公司账目上赤字累累,濒临破产边缘。
唯一的掌权人还只知道借酒消愁、拿女儿撒气。
无不哗然。
……沈家别墅内,水晶吊灯依然璀璨,却照不出一丝温暖。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味和腐朽的气息,仿佛这个家正在从内部腐烂。
“赔钱货!”
一声暴喝划破寂静。
沈父满脸通红,眼中布满血丝,手中的酒瓶己经空了大半。
他粗暴地抓起沈棠乌黑的长发,像拖拽破布娃娃般将她往墙上撞去。
"咚"的一声闷响,沈棠光洁的额头顿时破皮流血,鲜红的血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爸爸我求您别再打我了…我疼的厉害…”她本能地蜷缩在墙角,单薄的肩膀不住颤抖。
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仍能看清父亲手中高举的酒瓶。
那玻璃瓶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如同死神的镰刀。
“别打…别打我……”沈棠怯懦的缩在墙角,看着男人手里紧紧攥着酒瓶,一下又一下的砸着,女孩哭的泣不成声,人体的反应能力让她颤抖着用胳膊护着自己脆弱的头部。
"还敢躲?!
"沈父的怒吼震得窗户都在颤动。
他粗暴地拽起女儿纤细的手腕,巴掌如雨点般落下。
沈棠的脸颊很快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她徒劳地用双臂护住头部,却挡不住那暴风骤雨般的殴打。
在沈棠模糊的视线中,父亲高大的身影如同恶魔般笼罩着她。
她艰难地转动脖颈,望向不远处——沈母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怀中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弟弟,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母...母亲..."沈棠用尽最后的力气呼唤,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她多希望母亲能像小时候那样,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安慰。
沈母只是冷漠地撇了撇嘴,无声地比出口型:"活该。
"那一刻,沈棠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刺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连身上的伤痛都变得麻木。
寒气仿佛从她的脊背蔓延到脚底,在紧接着遍布全身,她停止了挣扎,像具没有灵魂的玩偶,任由父亲施暴。
为什么谁都不肯救救我…为什么,沈棠崩溃的想着,任由父亲的动作,她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了,她好累。
她涣散的目光望向窗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个记忆中温柔的身影。
如果叶哥哥在就好了…她这样想着。
叶哥哥在的话,他们是不敢打她的。
“嘭————”突然,大门被踹开的声音吸引了沈父的目光,他撇撇嘴,停止了殴打沈棠的动作,醉醺醺的一边嘟囔着“今天不是还钱的日子啊…”一边凑上前去看是谁。
“叶哥…哥?”
模糊的视线中,沈棠似乎看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
那轮廓如此熟悉...她想笑,却牵动了嘴角的伤口。
一定是幻觉吧...叶哥哥远在国外,怎么会...“?”
看清来人后,沈父愣了一瞬,他知道叶家的人速度快,可没想到这么快,他尬笑两声,转过头给沈母使眼色把在客厅角落瘫着不知是死是活的沈棠拖回里屋。
“哦是小叶啊…诶你看看我多久没见你了,来让沈叔好好看看。”
沈父脸上的横肉堆在一起,谄媚意味好似都要漫了出来一般,他不自在的搓着手,僵硬的和他搭话。
叶墨静立门前,黑色风衣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
他缓缓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那目光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沈父的尬聊搭话,他并不打算理会,只是皱着眉扫视着这个杂乱不堪的客厅,试图寻找到他记忆中那个明媚的少女。
"等等!
"沈母看着事态不对,顾不得什么家族教养急忙插话,"听说叶董事长答应资助我们公司…?
""那是他的承诺,伯母,"叶墨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烟,火苗在客厅里忽明忽暗,"与我无关。
""你!
"沈父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发作。
现在的叶墨早己不是当年那个温顺的少年,而是掌控着商业帝国的年轻总裁。
烟雾缭绕中,年轻的男人轻笑出声:"沈总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毕竟..."他意有所指地扫过破败的客厅,"医药费可不便宜。
""你!
"沈父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发作。
现在的叶墨早己不是当年那个温顺的少年,而是掌控着商业帝国的年轻总裁。
“本来您家就己经不怎么富裕了,再气出个什么病来,那可怎么办呢…”叶墨似是看不到沈父的样子,话里话外夹杂着阴阳怪气,语气还这么欠揍。
他那一瞬间是真的很想动手,但是想到对方可能是即将帮助自己公司的贵人,再加上如果把这位叶总打坏了也赔不起医药费。
沈父还是咬咬牙,勉强摆出一副友好的态度,脸上僵硬的扯出一抹笑。
“你瞧瞧…我一着急这脾气就上来了,不好意思啊小叶,沈叔这也是心急嘛,误会误会,我对你不是那个意思。”
"停,伯父,我可没心思和你叙旧,况且我们也没什么旧可以叙。
"他从嘴里吐出的字句语气沉稳又潜藏着危险。
沈母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叶墨打断。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搜!
把沈棠找出来!
"数十名黑衣保镖立刻涌入别墅,训练有素地展开搜索。
沈父沈母面如土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被翻了个底朝天。
"叶总!
"一名保镖匆匆跑来,"找到沈小姐了!
在衣柜里...情况...不太好..."叶墨在听到关于沈棠的消息后,猛地折断了手中的香烟,大步冲向卧室后,却在门口猛地刹住脚步,他突然起了退缩的心思,他不敢去看沈棠的现状——哪怕他己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推开门的瞬间,叶墨的心脏几乎停跳。
他的棠棠。
那个记忆中总是甜甜笑着的女孩,此刻像破败的布偶般瘫倒在地,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青紫交加的伤痕触目惊心,单薄的睡衣被血迹浸透,黏在伤口上。
"棠棠..."叶墨单膝跪地,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不敢触碰。
他怕自己的触碰会给她带来更多痛苦。
叱咤商场的叶总裁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眼眶通红。
这家人…果真趁他出国虐待了棠棠…私人医生迅速上前处理伤口,而向来杀伐决断的叶氏掌权人,此刻却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
他缓缓单膝跪地,指尖悬在沈棠脸侧,颤抖着不敢触碰。
当纱布揭开时,叶墨看到那些陈年旧伤——有些己经结痂,有些还在渗血。
这些伤痕无声地诉说着沈棠这些年承受的非人折磨。
叶墨深呼吸了一大口气,不忍心再去看棠棠的样子,他语气因心疼而颤颤巍巍的下了命令。
“备车,去医院”他小心翼翼地公主抱起沈棠,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沈棠在昏迷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苍白的嘴唇微微颤动。
"叶哥哥...""我在。
"叶墨将她搂得更紧,仿佛捧着易碎的珍宝。
沈棠冰凉的手指本能地攀上他的脖颈,像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
保镖们沉默地让开通道。
叶墨收紧双臂,在她耳边轻声许诺。
"叶哥哥带你回家。
"怀中的重量轻得令人心惊。
他大步走向门外,走到门口时,他的脚步却意外的沉重,不过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未看那对伫立在阴影中的夫妇一眼。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为这残酷的场景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怀中的沈棠似乎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叶墨低头凝视着她伤痕累累的脸庞,在心中暗暗发誓。
从今往后,他要让那些伤害她的人,付出百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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