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站在医院走廊的窗边，指尖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尼古丁的苦涩，让他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压抑。
ICU的红灯依然亮着，已经持续了十二个小时。
"哥，别抽了。
"陈雨走过来，轻轻抽走他手中的烟蒂。
十九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稚气，但眼神已经透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陈阳看着弟弟，喉结动了动。
记忆中的小雨还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软软地叫着"哥哥"的小不点。
如今却已经长得和自己差不多高，只是身形更加单薄。
"医生说爸的情况......"陈雨的声音有些发抖。
"会好的。
"陈阳打断他，声音沙哑。
他不敢往下听，仿佛只要不说出口，父亲就一定会平安无事。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阳警觉地转身，看到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快步走来。
为首的那个他认识，是父亲的老部下阿龙。
"阳哥。
"阿龙面色凝重，"出事了。
"陈阳的心猛地一沉。
他看了眼还在昏迷的父亲，又看了看身边的弟弟，突然意识到，从这一刻起，他必须承担起一切。
"小雨，你在这里守着爸。
"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我出去一下。
""哥......"陈雨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陈阳跟着阿龙来到医院后门。
夜色中，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青龙帮的二当家，周正。
"阿阳，上车说。
"周正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陈阳坐进车里，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的目光落在周正缠着绷带的右手上，瞳孔微缩。
"你爸的事，不是意外。
"周正开门见山，"是白虎堂的人干的。
"陈阳的拳头猛地攥紧。
他早该想到的，父亲的车祸来得太蹊跷。
作为青龙帮的掌舵人，陈建国这些年在道上树敌无数，但敢对他下手的，也只有白虎堂。
"现在帮里群龙无首，"周正继续说，"需要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
"陈阳明白他的意思。
按照帮规，父亲出事，理应由他这个长子接任。
但......"我还不够格。
"他实话实说。
虽然从小在帮派中长大，但他毕竟才二十五岁，资历尚浅。
周正笑了："有我在，你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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