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留守儿童,但我的弟弟不是,他出生在父母工作稳定的时期,更受宠爱。
更何况我是一个女孩,不能成为他们的依靠。
我也知道,父母更偏爱弟弟,但我一直认为那只是因为弟弟从小在他们身边长大。
因为我坚信,没有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只是爸妈更心疼弟弟一些,才忽略了我。
可直到那天,全球疫情爆发,我和弟弟同时感染。
医生询问,仅剩的药剂给谁时,父母毫不犹豫,异口同声道,“救弟弟!”
那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再一睁眼,我又回到了疫情爆发的三个月前,我第一次接到父母的短信那天。
1我早该明白,唯一疼爱我的爷爷离世那天,我便再也没有了亲人。
人,就是会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也一样。
可直到我住进医院,奄奄一息,耳侧响起了父亲绝情的话语。
“我们不治了,医生。”
我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听话的、亲手拔了我的氧气管。
“你别乱动!”
一直负责我这床的护士大声呵斥我母亲道。
并冲了过去,挡在了设备接口前,把氧气管给我重新插上了,她眼神求助的望着主治医生。
这么胡闹蛮不讲理的病人,想来也是第一次碰到。
我又恢复了意识,听到了主治医生坚定的话,“病人现在状况良好,挺过这一周也是能活下来的,就是有……”他是我的主治医生,年轻有为,对治病救人的事业饱含热情。
我眼神迷蒙的看着他神态着急地劝阻道。
我看着父母就站在那里不说话,我又听到主治医生带有希冀的开口道,“只要把宁安平的高压氧改为一周一次,我觉得他的其他检查也……”‘没有必要’这是母亲的声音吗,可是她的嘴唇并没有动,难道我快死了吗?
“我说了不治了,我们穷,负担不起这个费用,你听不懂人话?”
母亲大声吼道,脸比刚才更红了。
我阖上了眼。
“亏还是个医生,连话都听不懂,高高在上的,也不知道端的什么姿态。”
父亲也在一旁帮腔。
我好像隐约间看到了那个年轻医生叹了一口气,脸色通红,眼角也有点泪。
老师,你说的对,不是所有人都能救的!
就差一周,我明明可以治好她!
这是医生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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