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站在楼道里时,闻到了福尔马林与空气中不明气味混合的刺鼻气味。
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医学院解剖室的冷藏柜泄漏时,浸泡尸体的溶液就会蒸腾出这种甜腥的金属味。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台风预警的猩红弹窗,与楼道尽头渗出的暗红水渍诡异地重叠。
402室的绿漆铁门在潮湿中膨胀变形,钥匙插进锁孔时发出指甲刮黑板般的摩擦声。
“这房子空了七年,您可是捡了大便宜。”
中介小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谄媚的笑意。
林深注意到他始终站在楼梯口,皮鞋尖紧贴着台阶边缘,仿佛随时准备逃跑。
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呻吟,霉味扑面而来。
墙纸像烫伤的皮肤般卷曲剥落,露出下面层层叠叠的符咒。
朱砂绘制的镇邪纹路已经褪成褐色,最外层用朱砂墨写着“敕令”二字,笔锋在收尾处突然扭曲,像是写字的人被猛地拖走。
“上一个租客是民俗学家,”小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些......这些是研究资料。”
林深用手术钳夹起墙缝里半张黄符,残破的纸面上画着个倒悬的香炉,炉口伸出婴儿的手臂。
符纸背面粘着片焦黑的皮肤组织,边缘呈锯齿状——这是人体自燃后的碳化残留物。
冰箱的异响就是这时传来的。
那台老式双开门冰箱立在厨房中央,门缝里渗出粘稠的液体,在瓷砖上蜿蜒出树根状的纹路。
林深蹲下身,医用橡胶手套触到液体的瞬间,指尖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祭祀用的鸡血啦!”
小刘突然提高声调,“房东信佛,每月初一......”话音未落,顶灯突然爆出刺眼的火花。
在明灭的光影中,林深看见冰箱表面浮现出无数手掌印。
那些手印只有婴儿大小,指节处泛着尸斑般的青紫。
暴雨就是在这时倾盆而下的。
雨水拍打着锈蚀的防盗网,在玻璃上投射出栅栏状的阴影。
林深打开手机电筒,光束扫过冰箱侧面的铭牌——生产日期是七年前的今天。
当他伸手握住门把时,金属表面突然变得滚烫,门缝中溢出的液体从暗红转为漆黑。
“晚上十点后别开冰箱。”
沙哑的嗓音贴着后颈响起。
林深猛地转身,手电筒光束里站着个驼背老太婆。
她左手举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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